完了,我想起来了,他们就是那天我去佛堂时的御前护卫。
这时阿瑛也从里面走了来,越过门槛,地站在阶上。
锦衣卫面面相觑,虽是好言相劝,萧丛却像匹小狼一样死死抓住我,怎么都不肯从我上来。
“额嗯……这……”这孩到底想什么啊?这话说来是要报恩还是报仇啊?
“萧叔衡,朕金玉言,免你死罪。”
“萧丛,让开。”她的语调冷得像万里冰封的黑河面。
锦衣卫不由分说把我提起来,驾到外,还有一个让我趴着的长板凳。
“……罪臣谢主隆恩。”我哭无泪,只得接受。
这事儿之后,便是萧家被控私通燕王,阿瑛对这事记忆犹新。
形壮硕的锦衣卫,攒着十足的气力起棍,那棍光是抬起便一阵破空声划过。
“来人,将萧叔衡拖到外,廷杖三十。”阿瑛也不抬地吩咐。
室立刻传来焦躁的脚步声,是萧丛不顾礼法规矩,迅速窜了来。
又是接连两棍,我鲜血,浑了去。
我竟没有像想象中那样,痛得大喊来,而是本发不了声音。
“……啊?”
“胡说,姑母当年不辞辛劳,自萧家旁支将丛救离苦海,飨我以,授我以礼,衣冷悉皆亲自过问,又怎会弃胞弟于不顾?”
“陛见怜,饶叔叔一命,不然陛会后悔的!”
“陛……唔!”又是一棍来,生生把我的呼救给揍断了。
等第二棍猛然夹着破空声袭来,我几近昏死过去。
“不过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“胞有心相助,奈何山路远,力不从心。”
领的千老鹰一样的睛直勾勾盯着我。
冒金星,巨大的疼痛席卷我的全。
这孩嘛?为什么要拆我台?
萧丛一没捱住,一僵,也差昏死。
“年方十八,与胞同岁。”
“住手!”萧丛不顾一切地扑到我上,锦衣卫猝不及防,那一棍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上。
不行,叫陛是没有用的,我得活着,我活着才能让萧家活着。
“萧丛,朕容你放肆,已经很念旧了。”
“谢陛。”
看来她决意要杀我,之前是在权衡要不要连萧家一灭了。
我的天呐这是卯足了劲儿要打啊!
“谢恩吧。”
锦衣卫人狠话不多,活麻利得很,把我的手脚捆好,挑了一最结实的大棍。
“让开,朕饶你萧家这一回。”
我一老血差吐来。
当初我忽然告假,行踪隐蔽,音讯断断续续,离了她两个月之久,她也担惊受怕了两个月。
“既然叔叔和胞深笃,为何叔叔在兰陵受人欺凌,姑母未曾相助?”
未回过兰陵老家,而叔叔不是一直呆在兰陵吗?如何得见姑母,知晓姑母所言?”
“因为胞着力培养你,还有胞她护女,我是男,所以……”这个理由好苍白,但是我实在想不到了。
我都不用自己动,两边锦衣卫早就把我像个麻袋一样提起来,摁在了板凳上。
我沉稳地答:
不行,这样去我没几棍就死了,我必须得呼救。
阿瑛冷冷地朝锦衣卫吩咐一句,没有一丝留恋,便要转离开。
萧丛安分来,不再多言。
我趁着第三棍尚未落的间隙,拼尽全力呼救:
“将萧丛拉开,杖毙后知会朕一声。”
我鼻绵延不断地着鲜血,我张张,想为萧丛说些什么,咙却终究发不一个字。
我再也没了力气,奄奄一息,任锦衣卫再是一棍打。
“嘭!!”
不对,不对劲。
“陛为何不肯怜惜萧家?姑母心中最是顾念萧家,陛你又为何要苦苦相?”
“丛儿!!!”我如回光返照一般,在最后一刻喊了萧丛。
“昭通十一年,胞自京暗中赴往燕王,途径兰陵老家。”
“昭通十一年,叔叔几岁?”
“行了。”阿瑛神淡漠地挥挥手,示意停止这场闹剧。
轮岗恰好轮到了他们,真是冤家路窄。
阿瑛随手拿起奏折,接着批阅,萧丛也跟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。
“唔……”
“就算是萧家教他说的这番话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