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了太后,我回到府中,把那块牌翻来覆去看了很久。
最怕这突如其来的关心,让我不忍面对。
“不消本说,陛的暴脾,你这几日也该隐约有吧?自己多保重,记着。”
“是,谨遵太后娘娘教导。”
“蘅记了。”
我对着蜡烛,盯着那块牌良久。
“罢了。”太后摇摇,终于决定开:
我在想,阿瑛的意思是让我多去逛逛各衙门,受受不同的官场氛围,学学官场规矩?
“啊……”我唰地一红了脸,埋害羞,不愿回忆。
不行,我得什么,不能白白辜负她一番培养提的意。
“太后!”我停脚步,太后往前走了几步,才回首望我。
“……嗯?”太后犹疑了一,继而扯开嘴角,笑声来:
“瑛儿为人世,坏就坏在思虑过甚,又闷在心里隐忍不发,不与人言,久而久之,便越来越偏执刚愎。”
“你当真以为,萧家还有全而退之法?”
本上是她不来找我、我不想找她的状态。
我恭敬地拱手朝她一拜,然后由衷说:
“呵本真服了,故技重施,梅开二度,亏你想得来,可真是诡诈至极。”
“很简单,功成名遂,李代桃僵。”
“您是阿瑛的生母亲,所以蘅不敢瞒您。蘅今时今日所为,不过是为萧家上,谋一个路,免得日后为蘅所牵连。”
“兵以诈立,蘅将门,自幼熟习兵法。”我笑着回答。
只要铺设得当,环环相扣,又生不见人、死不见尸,由不得旁人不信。
“听闻你前段时间,被陛,狠狠欺负了几番?”
嗯,所以阿瑛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探寻。
“伤……倒是没受伤,只是……”我咬着嘴唇,迟迟不肯说去。
还有什么呢?大概就是郁南久那事儿了。但她又没说让我去找证据,让他沉冤得雪,那说明这件事恐怕另有隐。
“对了,你可曾去过坤宁?”坤宁,那不是皇后住所吗?阿瑛又没有皇后,自从太后搬来慈宁,估计空置吧。
说得好听,她自己也怕没法面对自己宝贝女儿吧?亲娘跟亲媳妇一瞒着自己这么大的事,搁谁谁不疯啊。
“本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容你,无非想着这是你们两人的事儿,本等你愿意,自己去说。”
难为她有心了,想着力培养我,可我最后不得不把这个份一抛,远遁而去,再换回原份冒来。
“如何退?”
“陛已经够苦了,你若还是个有心的,便不要这般玩瑛儿,小心玩火自焚。”
“唉……萧蘅啊萧蘅,本当真不知,该说你诡计多端,还是说你蠢笨如猪。”
“如何?”久久等不到太后的后话,我不禁主动问询。
“得空,想法去看看。”
当初选择死遁之计来破局,无非就是此法虽然听着离谱,但却是破死局的绝佳之选。
“有。”我抬起,不无自信地答。
……您已经说我蠢笨如猪了。
可以自由阁六,阿瑛她就那么信任我吗?
“未曾。”
“只要无人受我牵连,蘅自会找陛请罪,哪怕千刀万剐、烈油烹,都绝无怨言。”
“不过本还是提醒你一句,瑛儿可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好糊。”太后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,接着说:
“天深莫测,杀伐决断,并非坏事,可若是落在事上……”
“唉,若不是陛非你不可,本也懒得关心你。”需要这么直白吗?
“也是难为你了,可伤着?”